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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神诀》第02章 神秘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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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所出的光线已经完全被五峰遮掩,夜幕已悄然降临,落阳村中家家户户都断续燃起了灯火。

每当夜幕降临时,整个西湖便显得格外萧瑟,毫无生气。

此时的西湖边,有一少年正坐于湖边乱石间,如果近看会现这人满身血污,一身粗布衣更是破烂不堪,而布衣露出手臂之处更是青一块紫一块。

此人正是被曾信等人欧打成伤的曾蚕。

曾蚕伤势较为严重,不单止表面这些伤痕,而且头部,腹部等地方也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

蓬乱头把曾蚕的脸部尽数遮挡,使人看不清楚被头遮掩住的脸部,究竟是何种表情。

此时曾蚕甚至懒得理会身上的创伤,只顾拿着颈间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黑色坠子,爱不释手的玩弄,也不知在想什么。

这黑色的坠子是曾蚕父母亲留给曾蚕唯一的东西。

坠子形状如一滴往滴的黑色水珠,如指般大小,坠子比较细小的一端有一个极为巧小的穿丝孔,而穿着这个孔的也是一根极为普通的黑色绳子。

这类石子极为普通,普通到就算丢在路边,大概也不会有人愿意多看一眼。

但这却恰恰是父母亲留给曾蚕的唯一东西,曾蚕将其视之极重,甚至可以说石子从不离身。

曾蚕将坠子叫作“**亲石”。

在曾蚕的记忆里,根本找不到一点关于父母亲的片段,听爷爷说父母亲在他一岁的时候,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小时候不懂事的曾蚕,总是喜欢缠着爷爷问“父亲,母亲什么时候会回来”。

而这个时候爷爷总是沉默不语,之后的几天也是心神不定,久而久之曾蚕也不敢再问及关于父母亲的一切。

在曾蚕的心里父母亲大概早就已经死了,否则在这么一个小小村庄父母亲能去那里呢?

只是每当被别人欺负时,曾蚕总是忍不住拿着**亲石静静呆。

“如果我也像其它孩子一样,有父母的爱护,会不会也能像其他孩子一样,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

曾蚕心中咆哮,这一激动,就牵动了胸口的内伤。

“噗!”一口鲜血从曾蚕口中吐出。

曾蚕抺去鲜血,也不管手中有血,回手又拿着**亲石继续玩弄,抬头望着那片孤寂的星空。

忽然——曾蚕手中的**亲石出一闪一闪的幽黑光芒,暗黑夜幕在**亲石黑芒闪耀之下,犹如褪色了一般。

曾蚕手中的鲜血犹如水泼泥土,一下子没入了**亲石里面消失不见了,也在这一瞬间**亲石回复了朴实无华。

这只是一个刹那间的事情,就连曾蚕本人也不曾现异状,就像这一切从来都没生过般。

※※※※※

曾蚕双腿一拐一拐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就走到了自家门前。

曾蚕所住的房子十分窄小,只有一厅两房,厅中除了一张吃饭用的桌子和一些已经晒干的药草外,空无一物。

“上那里去了?怎么那么晚也不回来…”。

曾蚕刚推门而进,里面就传出一道略显病态的苍老声音,说话的是曾蚕的爷爷曾坚。

曾坚已是一个齐眉白的老人,岁月在他刚毅的脸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皱纹,就连他的脸部,手掌也显得干枯无比。

丝毫看不出曾坚年轻时,竟然也是一个血脉五段高手。

曾坚的神态里,已经没有了年轻时那股高手风范,但目光里却多出了一道和蔼可亲。

“没有去那里啊…”曾蚕轻声回答。

曾坚瞧见曾蚕的这幅样子后叹了一口气,温和问道“又被别人欺负了吧?”。

“嗯…是曾信他们…”

“又是这个厮,倚着有个血脉六段的爷爷,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总有天会惹出祸子来的”。

曾蚕低头沉默不语。

“先吃饭吧!菜都凉了”。

“我不饿,爷爷您先吃吧!我有点困了,想先睡一会。”曾蚕轻声说道。

“那你早点休息吧!刚才曾传风托人来说,曾丹霞的旧病又复了,明天早点去看看吧,担误了病情就不好了。”曾坚摸摸了曾蚕的小脑袋,一脸柔和说道。

听闻曾丹霞之名曾蚕身体颤了颤,今天曾信他们就是找这个借口生事。

“嗯,我会的。”说完曾蚕就缓缓走进了房子。

在落阳村,一般的人都能活上两百岁,可谓生命悠久,但在落阳村的人,生育能力都是极差。

这一代目前为止也就曾树能生育曾信,曾晓连续两胎,而且又是同村配婚,所以落阳村中一直都是人丁单薄。

“唉!我去后这可怜的孩子该如何是好呀?”曾坚叹道。

曾坚已经将近一百九十岁,年轻时所留下的旧疾又开始复,年轻时还能用药物延治,现在上了年纪,恐怕是命不久矣。

“这孩子别的不行,但医术已得其精髓,我走后,这孩子便是唯一医者了,应该不会太差吧!”曾坚痛摇头不愿多想,看着桌上的两碟青菜苦笑不已。

曾蚕那显得单薄的身体,多半是由营养不足造成。

曾蚕回到房间,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什么也懒得再想,蒙头便呼呼大睡。

迷迷糊糊中——当曾蚕的最后一丝意识也沉入了梦中。

突然异变顿生,**亲石突然出阵阵黑光,这是一种纯黑,黑夜中的黑暗与这种纯黑本是同为黑色。

但在此时,两者竟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令人惊讶的是这团黑芒越闪越黑。

当这种黑芒浓度去到某种程度时,忽然像有了生命,有了灵性般,迅将曾蚕释数包裹起来。

梦中的曾蚕迷惑万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有一股似是水的东西闯进身体。

似醒非醒,似睡非睡的身体又动弹不得,想喊爷爷却又丝毫不出的声音,此时的曾蚕心中惶恐不已。

“是不是长期以来的创伤所留下来的隐患?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真的快要死了吗?”曾蚕在心中不停的在问自己。

这类似水的物体进入曾蚕体内后,缓缓向经脉扩散,顿时曾蚕觉得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

知道这“水”没恶意后,曾蚕转惊为喜,静静的“看”着这怪异的一幕。

曾蚕体内的经脉犹如一条条河流,似水的物体则是河流之水,河流虽缓!但却缓流不息,到最后所有流动的水,都沿着经脉流进了曾蚕胸口丹田之处。

丹田之处就像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而经脉中的每一条河流之水,则流进了似海的丹田处。

所有的水都是由**亲石流入曾蚕体内,之后扩散至每一条经脉中,等到经脉之水流到了丹田,然后再从丹田处反流而回,形成一条经脉双向而流。

如果这一幕让懂得内情的人得知,一定会吓得半死,有谁听说,谁的经脉可以同时顺逆流?

就像一处河流,一半水向下而流,另一半水却向上而流,如此怪异的事情,不单止没人听说过,就连想也不敢多想吧!

在曾蚕身上所生的一幕,确实匪夷所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曾蚕感到经脉开始隐隐作痛,水流从起初的缓慢而进,到现在奔腾狂冲。

被水流狂冲的过程中,曾蚕的经脉被胀大了许多,随着水势越流越急,经脉也是越胀越宽。

痛,自内心深处的痛。

如果说刚开始痛楚还是似千万针扎般,那么现在便犹如将曾蚕身体上的肉一块块撕下来。

承受着不可名状的怪异入侵,此时曾蚕真想大吼一声以泄掉内心的痛楚。

这剧痛非但不能使曾蚕昏迷至睡,反而在这种状态之下,曾蚕的精神意识竟比平常更为集中。

高密度集中的精神,可苦正在其中的曾蚕,痛楚犹如被放大了数倍般,让曾蚕欲哭无泪。

幸好顺逆双流对曾蚕并没恶意,无论经脉被撕扯得如何变形,在每每快要裂开或崩断时,经脉表面便会渗出淡淡的黑芒将经脉尽数裹罩住。

黑芒保护着曾蚕的经脉不被破坏,否则被这样恶搞法,曾蚕就算不死,下半生恐怕也要在床上渡过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曾蚕身体的疼痛开始缓缓潮退,到后来竟有一种漂漂欲仙的快感。

整个身体都像悬浮于水面之中,而又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刚才还是疼痛得死去活来的曾蚕,在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竟然舒服的睡了过去。

真是前后人比人,气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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