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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地苍狼》《雪狼外传》第五章 血中汉-雪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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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叶秋鸿右掌先至与西蒙左掌相接刹那间便吸在一起。

众人呼吸立刻停顿,万物似乎也在这一刻静止。

叶秋鸿受伤在先,内力已大大减弱,此刻他却以命相搏,使出全身解数只见他本已苍白的脸皮突然像火焰般燃烧起来,他已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这只手上。

西蒙冰冷的脸忽然也渐渐发热变红,他感到了叶秋鸿强大的掌力,已源源不断地渗入到他的身体正像烈火般在烧烤他,他的“玄阴寒冰掌”已渐渐变弱,已渐渐抵挡不住火焰般的蔓延与扩张。

西蒙越感觉到浑身酷热,血液像在燃烧燃烧着突突跳的心脏。胸口也越来越闷,全身血管更是越来越膨胀。忽然“砰”的一声爆炸,西蒙被叶秋鸿的火焰掌震得粉身碎骨,叶秋鸿终于报了他被西蒙冰封的一箭之仇。

那少年与飘雪大喜,但是叶秋鸿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无声地倒了下去。

两人大惊,忙奔过去扶起他,却见他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显然他在失血过多的情况下,又强行摧动全身真气是以内伤犹如血上加霜。

飘雪哭道:“怎么办?”看向那少年,他也是脸色苍白,满身是血,心中感受到愧疚,立即关心道:“你先敷上金创药吧!”

那少年没有说话,低头看到叶秋鸿小腹上的匕首伤口处正在大量往外流血。他撕叶秋鸿腰间中衣,露出小腹肌肤,只见血已染红了大片衣襟,刀已深入肉内数寸。

他咬紧牙关,伸手握住刀柄拔了,出来伤口处鲜血如箭般标出,溅在他脸上。飘雪蹲在旁边,吓得全身颤抖,不忍再看。

那少年立刻从身上摸出几片草叶,放在口中,一边嚼,一边用雪擦去叶秋鸿伤口处的鲜血嚼了片刻,便吐在手中,然后敷在叶秋鸿的伤口处鲜血顿时不再外涌,慢慢凝固起来。

飘雪见状,顿时如黑暗中见到一盏明灯,点漆般的双眼中亮光闪闪,喜悦之情,莫可名状,要想细问草药为何如此灵验,又怕惊扰了他的心神,只关心地说:“你也给快自己敷上一些吧。”

那少年忽又从身上摸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绿丹,送入叶秋鸿的嘴里然后自己也服了一粒。

接着又摸出那几味草药放在嘴里,最后敷在自己身上的几处伤口,他稍作休息后,精神立刻焕发,气力也同时恢复了许多。

飘雪忽然想起了帝乙,却不见他的影子,以为他因害怕而趁慌乱之际逃走了,正气恼大怒时,帝乙忽然出现了。

只见帝乙又带来了“玄机使”鬼谷雄一与“雪山七鹰”,阵容甚是强大,已将他们的前后去路堵死。

鬼谷雄一年在二十许间,身形高瘦,手足颀长,脸容古挫,神色冷漠,一对眼神深邃莫测,予人狠冷无情的印象,但亦另有一股震慑人心的霸气。他一身白衣随风飞舞,看他身着却是个扶桑东瀛武士。

“雪山七鹰”乃藏边七兄弟,脸似猎鹰,个个全身灰衣,衣袂飘飞,散发着凛冽的杀气,立时弥漫全场。

那少年与飘雪对望了一眼,心似相通,不约而同地一起看向了旁边的那辆马车。他们知道绝不能让对方取得先机。

“冲!”那少年厉喝一声,迅速抱起叶秋鸿,与飘雪一同跃上马车。

飘雪大喝一声,驱赶马车急速向帝乙与“玄机使那边冲去。

帝乙与“玄机使”见马车猛冲过来,只好闪到一边,对车上的人当然无能为力。但帝乙看着远去的马车,忽然嘴角露出一抹残酷而诡秘的笑容,因为他看到了马车下淡淡的火星,淡淡的烟雾。

飘雪驾着马车一路狂奔,好一会儿才喘过一口气,他朝那少年看去,露出了动后余生的兴奋与喜悦之情。却见那少年忽然脸色大变。

他嗅到了马车下一种淡淡的烟味,那是一种硝烟和硫磺的气味,显然马车下放了炸药,引信已点燃。

“车下有炸药!”那少年大叫一声,一把抱住叶秋鸿,与飘雪猛地跳下马车。

刚跃出,还未滚向路旁的雪地上,就听见一声巨响,一股强大的热浪将他们推得很远。

爆炸声中,马车已成了碎末。

生死往往只是一线之间。

但危机并没有结束。

他们滚在地上,还未从余悸中清醒,就陷入了一场更大的危机之中。

眨眼间,路边的四面八方,无数箭雨凌厉声声,如一张铁网罩住他们全身。

在一刹那间感受到了地狱之门向他们打开时的那种沉压。

两人眼观八方,见箭射到,当即身子翻滚闪避,四足连踢,方才躲过。

当两人翻身站起时,虽然知道身中埋伏,但依然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眨眼的神情。

“两个小鬼还是听姐姐的话,不要以死相抗,否则对你们是绝对没有好处的。”只见一个美丽的女人从一棵梅花树后面走了出来。

她的手上捧着白雪和血红的梅花,她笑着白雪和梅花揉在一起,轻轻地摩擦着自己的右边脸。雪是那样的白,花是那样的红,白雪和红梅在一起分外夺目,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但是她的左边脸却粗糙黝黑,嘴角上甚至还长着淡淡的胡须。

没有人会把这两张不同的脸联想到一个人身上,但眼前这个人却有着这张阴阳合一的脸。

令人赞美,又令人恶心,这就是“边城”副管家花无痕。

她的身子修长而柔软、却又显得丰腴和成熟她一笑一颦有着一个妇人所有的经验和温存,同时又有着一个男人的优雅与稳重。

两人惊呆了。

花无痕又笑道:“两个小鬼不要害怕,姐姐最喜欢小孩子了,绝不会伤害你们的。”她说这话时,不仅仅是红唇在说话,更是用身体的每一个姿势在说。

那少年不敢动,飘雪也不敢动。因为他们发现眼前这个人确实不同寻常,甚至很难找出一个极佳的攻击点,他们一时想不出适当的方法从什么恰当的角度对她发动攻击,因为看上去无论如何都有会被她制住先机的。

花无痕对这两个少年的举动与神情似乎感到非常满意笑道:“你们真乖!幸好刚才姐姐只要他们射你们的腿,要不然你们此刻成了刺猬。”

那少年与飘雪仍默默无语,他们只能观其变,以静制动,寻找对方的破绽。

花无痕接着道:“我家少主算准你们会在这儿下车,叫我在此等候你们,不想你们这么快就到了,好,好,真是听话的好孩子。走,跟姐姐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地方去!”

飘雪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感到对方有一股摄人心魄的魔力,令她意志消沉,抵抗减弱,不知不觉昏昏欲睡。

那少年也感到空气中好象有一种看不清的无形网力,缠绕在他身上,让他无法呼吸,他浑身不舒服,他乱扭着身体,试图躲避,但网力却紧紧黏附在他身上,让他无法动弹,他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弱,抱着的叶秋鸿几乎要脱手掉下。

这样的敌手太可怕了。

他甚至看不到危险的存在,甚至不知该如何反击,找不到攻击点,他勉强挣扎着向前移动。

他接着发现,他反抗的力量越大,越是用不同方法的尖锐力量去抵御,所遭受的无形压力也越大。

他渐渐要支持不住。

花无痕的柔语、笑脸仍在继续,他眼睛渐渐模糊……

就在这时,远山忽然传来一种神异而充满野性的嚎叫,是狼的叫声。

声音传到少年的耳中,他忽然精神大振,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灵台顿时清朗,眼光如闪电一刹那间划开了雪雾中的屏障。刺进了花无痕的眼睛。

花无痕本能地退了一步,再次定睛观察这不寻常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朝远山发出了一声呼啸,远山狼群立刻回应。

此起彼伏,前呼后应的狼嚎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山林,宛如气势磅礴的出战擂鼓声。

花无痕大惊失色,她的手下顿时面面相觑,吓得浑身颤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害怕。

过了片刻,只见雪地震动,一群犹野狼如千军万马凶猛地向她们冲过来。

狼群在迫近!

花无痕与她手下都恐惧地睁大双眼不知所措。

只见他们呆呆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座苍白的雕像,只有脉搏和喉咙跳动着,眼睛已是恐惧过度的空洞。

他们的两脚随着狼群的逼近,颤抖的更加厉害,心中只有害怕与恐惧,已经忘却了逃生。

狼群冲进了人群,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闪亮的尖牙利齿,咬向弓箭手的脖子。

众弓箭手与狼群展开了,激烈而残忍的搏斗。

生的涌动,死的恐惧全溶在疯狂的厮杀中响彻整个大地。

花无痕也被狼群的凶悍残忍惊吓住了,不听地展开身法闪避。

那少年冲着狼群感激地一笑,眼睛里透出欢乐的光芒。背起叶秋鸿与飘雪一起向远方走去,离开了这个残酷的现场。

留下的仅仅是人与狼的悲惨、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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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终于停了,天地间却更重,但人间的真情永远温暖。

叶秋鸿并没有死,像他这样不幸的人也是有幸运的事情发生,所以说

,上帝有时也是公平的。

香气,淡淡的梅花香气,春风般令人沉醉,恍惚中看到一双清亮而焦急的眼睛,然后看到了一张稚气的小脸是飘雪。

飘雪见状喜道:“你总算醒了?”

叶秋鸿痛苦呻吟地道:“我……还没死?”

飘雪笑道:“你若死了,就看不到我了。”

叶秋鸿朝四周看了看,只见是个山洞,洞里生着大火,空气里流动着一股干燥的狼的气味。

这时,那少年提着两只野兔从洞口走了进来,见叶秋鸿醒了过来,虽是意料之中,但也在意料之外。凭着采集的三叶草与龙须根的药性止血,伤口愈合是非常灵验的,在加上他收集的绿丹对恢复体力、治疗内伤立杆见影。

飘雪不由好奇地问到:“你给他吃的是什么丹药啊?”

那少年道:“是‘还元丹’,我师父给我的。”这是他第一次说话,他的声音嘶哑而低沉。

叶秋鸿说:“多谢小侠救命之恩。”

那少年摇了摇头,道:“行侠仗义,惩奸除恶,是我辈应该做的。”

叶秋鸿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说:“我叫聂日。”

叶秋鸿看着聂日,虽是初识,但似乎相识了很久,他是那么熟悉,那么的逼真,可是其中原因他却不知道。

数日后,叶秋鸿的内伤差不多已完全康复,聂日全身的伤口也已经愈合。

大地雪后一片银白。

叶秋鸿走到洞外看看雪景,却惊讶地看见聂日正拿着兔子与獐类的肉喂那群狼,人与狼竟然亲密得像朋友。

“朋友”他的心头一阵酸痛,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是多么的奢侈!

更令他佩服的是,在这寒冷的冬天,是很难找到食物的,饿聂日却找来了这么多的野味,不仅满足了他们三个人的生活需要,还不时地供给那些狼。

叶秋鸿走近他,不由好奇地问:“你师父是谁?”

聂日说:“秦法严。”

叶秋鸿闻言,心里就像万箭齐发,痛不可忍,他居然杀死了自己救命恩人的师父!

聂日忽然敏锐地注意到了叶秋鸿神情的变化,问:“怎么了?难道你认识家师?”

叶秋鸿没有说话,他的眼睛望着天空,失去了任何的表情,心里立马升起一种死亡和鲜血带来的黑暗沉重的痛苦、那种犹如进入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的绝望。

“当初我看到你的枪法,我就知道你是秦二叔的徒弟。”飘雪也从洞口走过来,他冷眼看了一下叶秋鸿,又对聂日说:“我是韩风的儿子!”

聂日惊道:“是不是‘天下第一剑’韩风?”

飘雪看着叶秋鸿,正色道:“不是!”眼里全是怨恨的神色。

聂日道:“难道你不是‘天下第一剑’韩风的儿子?”

飘雪说:“我是韩风的儿子,但韩风从腊月初七起已不是天下第一剑了!”

聂日惊问:“为什么?”

飘雪悲伤地说:“韩风也许曾经是天下第一剑,但如今也只是个死人。”

聂日追问:“他为什么会死,被谁杀的?”

飘雪道:“人总是会死的,我爹爹当然也是一样。”

聂日急道:“那是谁杀死了他?”

“我。”叶秋鸿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干脆而意味深长。

聂日惊愕地看着他,飘雪惊愕地看着他,两人都在问为什么,只不过内容不同,聂日问的是你为什么杀死韩风?飘雪问的是你为什么要承认?叶秋鸿没没有理会他们疑问的眼神,反而说:“我教你们一套剑法,以作日后克敌之用。“

飘雪既惊讶又兴奋,他知道叶秋鸿要教他们是天下无敌的“横空出世”

聂日却冷冰冰地说:“我救你并不是要你用那套剑法作为报酬,你能杀死韩风,剑法自然了得,但我不稀罕!”

飘雪和叶秋鸿都一惊,被他的正直与坦荡而折服。

聂日把一只野兔喂到一匹幼狼的嘴里,并用手摸摸它的头,显得格外亲热。

叶秋鸿忽道:“你必须学!”

聂日见叶秋鸿的语气变得凌厉而不可抗拒,转过头看着叶秋鸿那双咄咄逼人的眼睛,半晌才问:“为什么?”

叶秋鸿眼圈有点红晕咬牙道:“秦法严是被我杀的。”

聂日闻言,脑袋闪过震惊和悲伤,但立刻化作了愤怒,他的双手紧握,指甲几乎嵌进肉里,青筋暴露,热血沸腾,他的人看起来,像迎风的烈火枪,尖锐、锋利,随时准备击倒对方。

他身边的狼群也受到了他的影响,一双双碧绿的眼睛“唰”地全部集中在叶秋鸿的身上,同时还发出一声声愤怒的低嗥!

只要聂晶一地动,它们便会随他而动,一齐扑向叶秋鸿。

空气变得凝重、压抑,聂日的脸色也变得阴暗,全身充满了危险和杀机。

飘雪见他们静立对峙,就好像拉满弓的弦,一触即发,浑身陡然发出不寒而栗的颤抖,一种莫大的恐惧与担忧漫卷了他整个心灵。

叶秋鸿的脸依旧冷酷严肃,并不因为狼群的嗥叫而破坏他传剑的执著与坚持。

这时,风忽然强劲起来,由低沉变得尖锐,由愤怒变成嘶喊。

风也在为人助威?

——为谁?

“你走吧,我不会学我仇人的剑!”聂日忽然冷冷地打破僵局。

“你必须学,你只有学了我的剑法,才能找出其中的破绽,才能为你师父报仇,才能杀死我!”叶秋鸿仍然坚定决不让步。

聂日一怔,叶秋鸿为何要他学剑对付自己?没有答案,他还是冷冷地回绝道:“你死心吧!我不会学你的剑。而且我相信我的烈火枪法绝对能够打败你。你的命,我迟早会取回来的,请你好好珍惜。”

叶秋鸿忽然有些失望,他只有走。

他走,只因为聂日决不会学他的剑。

他好像只受了伤的野兽悄无声息地走了,他本来就是孤独而寂寞的,现在只不过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风刮在他脸上像刀割一样,他没有感觉到冷,也没有感觉到痛,心中惟一的感觉就是痛苦与绝望。

世界像往常一样在平淡中变化、更新,但叶秋鸿总是以一种陈旧的心情来运行着早就令自己感到厌倦的命运轨迹。

宁静的雪山,没有路,他在开辟,没有终点,不会回头,注定一生漂泊、流浪。

但是他走过的路上,又增添了一个人的脚印。

飘雪,他已跟着叶秋鸿走了好长一段路。

叶秋鸿走到一片樱树林,忽然停住脚步,长长的叹息一声,转过身,看到了飘雪冷得红通通的脸,还有些许雪花凝结在长长的睫毛上。

飘雪也瞪大眼睛看着他。

叶秋鸿半晌在问:“你跟着我干什么?”

飘雪说:“我想学剑。”

叶秋鸿打量着眼前这位坚强、执着,诚恳的少年,没有说话。

飘雪又道:“我想学你的剑,只因为我能使你的‘横空出世’更加完美,然后再用我完美的剑法,令你心悦诚服地死在我的剑下。”

叶秋鸿凝视着他,惊讶地道:“难道你知道我剑法中的破绽?

飘雪说:“虽然破绽接近完美,但幸好我还是看出来了。”

凡是最高超,最完美的剑法,也有它的破绽。

而破绽是一个剑客致命的弱点。飘雪找到了叶秋鸿的破绽,也就意味着他必胜无疑。

叶秋鸿沉默半晌,才道:“你年纪虽小,但悟性极高,好,很好,我收你为徒。”

飘雪激动地跪下,拜了三拜,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伤心与痛苦压抑得太久,终于因欢喜而释放。

叶秋鸿摸着他的头发,将他扶起,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他,道:“这是我一生所学的剑谱。十三年后,只要你勤加练习,你必有所成,而且也能为你父亲报仇雪恨,你好自为之吧。”

武林有言道:“练长不练短,练强不练软。”也有道:“一刀,二枪,三斧,四叉,五钩,六鞭,七抓,八剑!”意思是要学兵器的初步功夫,练刀只需一年,而练剑却要八年!

叶秋鸿的剑法何等高深玄妙,因此他给飘雪又加了五年。

飘雪止住泪,却说:“不用十三年,只需十年。”

叶秋鸿惊住,凝视着他,失声道:“十年?”

飘雪肯定地说:“是!”

叶秋鸿忽不悦地说道:“年轻人自信虽好,但不要狂妄!”

飘雪道:“师父教训的是,弟子谨记在心,但徒儿绝对有把握能胜过师父!”

叶秋鸿见他如此自信,绝不是逞一时之能,赞道:“好!有志气!”

他钻研这套剑法花了十年,才有今天的成就。

而这孩子居然也只要十年。

叶秋鸿不由对他另眼相看,“将门出虎子”!他从小应是受到韩风的指点,不然绝不会如此孤高冷傲。

叶秋鸿道:“你走吧。十年后你再来找我一战!”

飘雪说:“就在古道边,不见不散!”

叶秋鸿承诺道:“我来,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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