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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红的篮球绯红的心》第五十七章 若馨学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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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杀,依然是屠杀,尽管玉溪的球员在最后十分钟里像一个真正的男人拖住了蓝田的后腿,他们防守,犯规,拉扯,盖帽,奔跑,无所不为;那不屈的斗志从来没有在他们的眼神中消失过;但是这却依然阻挡不了花溅泪无所不能的拿分方式。当然,比方式更加重要的还有渴望,那是他来到中国之后第一次这么努力表现的渴望。

比赛的最后一球是以一个27码超远距离的三分结束的,这种距离在nba的赛场上都要比三分线多出2米,对于这个更袖珍的场地来说,那就是站在中圈的弧顶处投出的篮球。

潮水般涌入场地的观众不因为胜利而疯狂,他们因为疯狂而疯狂。97:34,难道这不能叫做疯狂吗?全场67分13篮板7助攻,难道这不能叫做疯狂吗?就连主裁判在吹响比赛结束的哨音之时都松了一口大气,在他二十年的临时裁判日子里,他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这么可怕的比赛,到了比赛最后,他几乎都不敢判罚不利于蓝田高中的球,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下,最急切的欢喜也会变成最急切的武器,这里的人无疑都被疯狂蒙住了眼睛。

比赛结束的签字确认手续被延迟了十分钟,那几个裁判聚在一起一边摇头一边谈论今天的比赛,技术人员周围则被一群同样疯狂的观众所包围着。

玉溪的徐哲与自己的球员有些沮丧的围在一起聊些什么,其中一些人还指着周围的事物说些什么,而那些健身器械无疑最让他们羡慕,老实说,他们今天更多的是输在体力上,不过如此悬殊的差距倒是让他们反而不太懊恼了,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无论重来多少次,他们都不会抱有获胜的侥幸。

蓝田的同学纷纷传阅着花溅泪的奇迹。

“拿了多少分?”

“花溅泪吗?我刚刚看见了,67分,据说破了全省纪录!”

“天!67分,还是人吗?”

“不是不是,当人不是人,简直是乔丹嘛!”

“吹吧!,我看到了后来其他人都不打了,就给他传球了。”

“那是,人家就能得分,不服气啊!你找他单挑去。”

“嘿嘿,弄得我都想加入篮球队了。”

“就是,其实球队里有人打得还不如我呢。”

“喂,告诉你们一个消息,据说几天记者都来了!”

“是吗?在哪在哪?”

花溅泪好不容易脱出被n只大手蹂躏的包围圈,对他来说,胜利的兴奋远远没有被一群男人摸来摸去的恶心影响更大,如果这其中夹杂着几个美女,他倒是可以忍受。但是张若馨,尹飘然,赵晓霞都站在外围甜笑,就连小叶子也兴奋的拿了个篮球跑去狂投篮,这个野丫头一定是憋坏了。

刚刚突出重围,花溅泪的嘴前就出现了一个黑色方形的录话机。

“你好!我是楚天报的记者李娜!”

“你好,我是花溅泪,有什么事吗?”花溅泪若无其事道。

“今天你的表现很好,可以说你打出了一场伟大的比赛,你有什么感想?”李娜的问话里带着一些不适应。

“伟大?不不不,一场预料中的胜利不能算是伟大。”

“噢,那么你心目中的对于伟大的定义是什么呢?”

“我吗?”花溅泪转了下眼珠,“大概在决赛圈里每场比赛拿下60分可以算是伟大吧。”

李娜低下头思索了一会,显然找不出其他的问话,她对于花溅泪连名字都是第一次听说,以上的问题更多的是职业上最常见的提问。

花溅泪显然知道对方的尴尬,笑着解围道,“这样吧,等我们在循环赛里再次见面,我可以给你一个专访的机会,想必我们那时会有更多的谈资。不是吗?”

李娜惊讶得看着花溅泪神态大方的走回替补席,那种镇静功夫活像个长期被镁光灯和话筒缠绕的老手,而被一个知名报社采访时所展现的理所当然的气度更不应当出现在一个小城里的高中生身上。

现在,她已经决定把花溅泪的底细好好的查一下了,比起那67分的奇迹,李娜更加注重的是花溅泪身后隐藏的秘密,这恐怕不是花溅泪所愿意看到的,不过他却已经别无选择。

比赛的风潮和赛后的余波渐渐散去,例行公事后,花溅泪送走了玉溪的来访者。徐哲对于配角的角色丝毫不以为意。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但是你们的球队却还不是。”徐哲的话让花溅泪喜悦之余多了一丝烦恼,对手的评价无疑更加客观。

而当花溅泪问起徐哲为什么在输掉比赛后依然这么自信时,后者答道,“对我们来说,篮球并不代表全部,玉溪的每个人都只是不这当作一场趣味性的比赛,快乐的本身远比胜负重要;我们心里摆在第一位的永远都是学习,走出玉溪是我们更迫切想要做的事情。当然,你们以后所遇到的对手,实力越强,篮球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就越高,你所需要赢得的,不是比赛本身,也许是他们心中最珍贵的梦想。”

斐小新等人代替了渐渐散去的观众,上来拥抱了有些疲惫的花溅泪,尹飘然宣布了校长下达的给篮球队放假半天的口令,全场欢呼。

张若馨递上了一个小本子说道,“这是这场比赛的技术统计,我抄了一份,里面有些东西你看看吧。”

花溅泪心中一动,隐约感到张若馨话中所藏的玄机,赶走了几个想要看统计的队友的纠缠,再回头时才看见张若馨神态松缓的离去。

个人纷纷回家洗澡,等待着今晚即将来到的庆功晚会,花溅泪则带着一丝期待,趴在骂骂嘟嘟的小叶子身上回家。

烛焰摇曳在凉爽的夏风中,跳动着火精灵的舞曲;黑夜的静谧消融着晚宴的残闹,沁凉着两颗刚刚经过狂欢的心。

“今晚的晚会真热闹啊!?”花溅泪趴在学校天台的栏杆上说道。

“嗯。很热闹。”张若馨细若蚊蝇的答道。

“哦,今天的比赛也很精彩呢!”花溅泪道。

“是啊,挺精彩的。”

“今晚的月亮好美啊!”

“挺大,也挺美。”

“今天若馨你好厉害啊!?”

“是,厉害恩?厉害?”低头想着某些事的张若馨脸孔一红,惊讶的抬起了头来。

花溅泪开心的指着天上黑黑的夜空,“天上的月亮躲到云层后面睡觉去了,若馨你都看得见,不厉害吗?”

张若馨的小脸通红,轻轻的捋了一抹两鬓飘下的秀发,咬了一下嘴唇道:“小花,我有些事想请你帮忙。你能帮我吗?”

花溅泪转身靠在栏杆上,俏皮道,“这个嘛,大美女相请,本来我是应该一口答应;不过我的好奇心让我想在作出允诺之前知道被委托的事件。可以吗?”

张若馨的脸蛋更红了,微微离开了花溅泪一步,望着那玻璃杯里燃烧的红烛道,“我想让你教我打篮球。”

“你要打篮球!!?”花溅泪又惊又好笑的叫了起来,“你该不是听了小叶子的鼓吹。说什么打篮球有多好玩多刺激的话了吧。那个野丫头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你这样的女孩子就应该文文秀秀的,干嘛要和小叶子比。”

张若馨不理花溅泪的长篇大论,有些落寞的道,“是啊,我以前总是觉得自己有多么骄傲,事事都比人强;尽管嘴里总说自己不愿依靠外表就可以赢得自己的尊重,但是自从来到球队,我就开始感到失落。”

“失落?”花溅泪讶然,“女孩子不会篮球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啊,为什么要失落?”

张若馨摇了摇杯子,烛泪缓缓流落,“不,我失落是因为看见了你们都有梦想,都有在正常学习生活之外为之奋斗的目标。我曾经看过一个大学毕业生的回忆录,它里面让我影响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青春是盛放的焰火,燃烧的是激情,留下的是回忆。”顿了一顿,若馨更加伤感的说道,“我从小学开始人家都说我很美,有许多男孩子说想追我,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很荣耀,因为我的漂亮让我成为了大家心目中的宠儿。不过后来有一天我的一个好朋友跑到我的身边哭了起来,那时我很着急,因为她是我玩了两年多的好友,我以为她受到了欺负,开始不停的安慰她,问她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她哭完哭够了之后,突然很恨的对我说她跟她的男朋友分手了,因为她发现她的男友其实一直喜欢的是我。我很伤心,我跟他说我并不想跟她争,我不会喜欢那个男生,结果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张若馨的眼眶中噙满泪水,“她说男生喜欢我都是因为我的外表,如果没有这张脸,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花溅泪安慰的拍了拍张若馨的肩膀,借机向她靠了过去,很有经验的一字一个感慨道,“我~也~是~啊!有时候男人长的帅也很烦~的!”

“噗哧!”张若馨委婉的推开了花溅泪那拍在她肩膀上开始往背上滑的右手,好过了一点道,“她后来跟我道了谦,说她那天太不冷静了。不过那次的震动却让我想了很多,如果我没有外表,还有什么是值得我骄傲的?也自从那天起,我开始下定决心好好学习,把全部的时间都放在了书上。”

花溅泪侧着耳朵,神秘道,“告诉你一个秘密,现在的你,每一点都让我着迷。”

张若馨笑着摇头道,“你不行,做我的男友必须非常优秀。只有在球场上的花溅泪才够资格,至于现在的花溅泪嘛~~我可不喜欢老是动手动脚的男生。”

花溅泪尴尬收回伸出一半的右手,捣乱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道,“其实我也很懂得聆听的,你继续说吧。”

张若馨不信任的转过脸笑道,“我在初中三年里一直是校报的编辑,在学习上也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而名列前茅,很多书里都说浪费时间比浪费粮食更加可耻,所以我选择了一幅冰冷的外表,为的就是少一些打扰,少一些浪费。”

花溅泪忍不住道,“你是否认为打篮球也是浪费时间?噢,对不起,我又插嘴了。”

张若馨道,“不错,以前确实如此!我总认为一群男孩子光着膀子扭打在一起是很傻的一件事。后来小新跟我说,打篮球很有趣,在篮球里他找到了一些东西,一些值得他回忆一辈子的东西。那时我很惊讶,因为在我眼里,他是与我一样的人,把时间看得非常宝贵,直到我看到了那句回忆录,‘燃烧的是激情,留下的是回忆’。他找到了回忆,而我没有,现在的我非常寂寞。”张若馨说这话时眼神直直望着远方的灯火,那张被烛光镶镂着金边的秀脸无限迷离,看得花溅泪心中痒痒,真想把她搂到怀中。

花溅泪举手小心道,“请问我可以问个问题吗?”

张若馨白了他一眼,“又没人不让你说话?”

花溅泪“嘿嘿”笑道,“这个嘛,你是不是喜欢喜欢小新?”

张若馨调皮的做出个“我要考虑一下”的表情,然后郑重的道,“是,我喜欢他!”

花溅泪急道,“那我呢?”

张若馨暧昧笑道,“打篮球的你,我也喜欢!”

花溅泪糊涂伸出两根指头道,“一个女孩怎么可以喜欢两个男生?你认为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张若馨反问道,“那你和小叶子呢,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花溅泪无语,搪塞道,“我和小叶子的关系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的关系是是我也不知道和她是什么关系?”花溅泪的语气有些沮丧。

张若馨摆手道,“好了好了,我们不要扯那么远了。说了这么多,你愿不愿意教我打篮球?”

花溅泪恢复常性,卖了个电眼深情道,“Asyouwish!”

张若馨轻轻说了声“谢谢”,递给了小花一张纸条,转身向楼梯口走去。花溅泪望着那渐渐没入黑暗中的身影,突然忍不住开声叫道,“若馨!你打篮球是为了解除寂寞吗?我有些点子可以比篮球更让你不感到青春的寂寞。”

张若馨站住脚步答道,“篮球并不会消除我的寂寞,但是通过切身体验写一本篮球类的书籍却可以让我找到心灵的寄托。你的点子恕我不敢领受。”

张若馨继续前行,花溅泪依旧不干的叫道,“那我和你之间还有可能吗?”

这一次花溅泪分明的看到了张若馨定住的身形微微一颤,“也许”

“只是也许吗?那你为什么选我教你打篮球,小新也可以啊!”

张若馨没入楼梯口的身形转了过来,一阵沉默中流出一串轻笑,“因为你比小新有更多时间去浪费”

急促细小的步声愈来愈弱,花溅泪搓了搓手中的细纸片,开心的笑声传得很远很远

(正如大家投票里显示的,小花对感情的理解一向苍白,但是花溅泪花花公子的形象还要继续,以上信手写来的想当然的情感对话,大家辜忘看之。小花后天最后一门考试,明天是否更新难以保证,今天晚上特此赶了这一篇补上。28号小花还可能去福建玩几天,这里先向大家说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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