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上古炼鬼术

“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啊。”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鹤扬听见开门声回头问道。

“你这个家伙怎么还在这里，赖完吃还想赖住不成？”萧白看见问话的是谁以后立刻攻击道。

“什么嘛，我是担心你们去了那么久别出什么事，捉鬼不成，反被鬼捉。所以就强忍着困意在这里坚持着等你们回来的好消息。”鹤扬一边美化自己一边还不忘了往嘴里添薯片，同时他也看到了陈阿姨和抱着洋洋进屋的保姆，“陈阿姨你们怎么也跟来了，不会是这个没用的家伙真的失败了吧？”他说的没用的家伙自然是萧白，至于朱雀儿他可是从来也不对其人身攻击的。

“不是的，萧白和雀儿已经将那些……那些小孩子赶走了，是因为怕他们还回来，所以带我们先回这里呆一下的。”陈阿姨怕萧白太尴尬，所以解释给大家听。

“哈哈哈哈，赶走了？没听说过萧白那个家伙能打过人家，还能让妖物离开的，而且还怕人家回来，那他怎么不留在那里守株待兔啊。”鹤扬一针见血的见地说的萧白脸色变来变去。

“你怎么这么讨厌，再这样以后再也不做东西给你吃了。”虽然鹤扬没有提过朱雀儿，但是也已经让她有些挂不住了，所以狠狠地顶了他一句，也许这也是鹤扬一直不敢说话攻击雀儿的原因，所以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在鹤扬和萧白斗嘴的时候，陈青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

“我……雀儿还是你来说吧。”刚被鹤扬挖苦完的萧白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大家都坐了下来要听雀儿叙述事情的经过的时候，突然听到嘭的一声，侦探社的大门受到外力攻击，轰然到地。

一阵尘烟的背后一个女孩子的咳嗽声及喊声传了过来：“怎么这么大的灰，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这群懒蛋是不是从来没打扫过卫生！！！”听到这个声音后，本来处于戒备状态并准备好随时进攻的侦探社的四个人立刻放松了下来。

“社长！你回来了。”朱雀儿兴高采烈的奔了过来。其他人也随即而至，只有鹤扬在那里看着倒掉的大门张大了嘴巴说道：“你们家大门不花钱啊？说踢倒就踢倒。活了这么大一把年龄了还什么都学不会，怎么现在天雷还没劈到你头上。”

“人家忘记了带钥匙嘛。”这个被称为社长的人根本就不像鹤扬说的什么一大把年纪的样子，她看上去和朱雀儿相仿的岁数，顶多就是二十出头而已。习惯了鹤扬口舌的其他人都偷笑着不说话，接过了社长手中七大八小的一堆包袱。

“没带钥匙你不会直接进来，你的法术呢？用得着砸门吗？”鹤扬得理不饶人。

“法术…法术在这里。”听到法术二字，社长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只见她一挥手刚才还倒在地上的大门瞬间便还原了。“我那不是感应到屋里有外人，怕就这么穿墙进来会吓倒人家嘛。”

这下轮到鹤扬张口结舌了，人家用法术把门修好了，还是在自己提示下完成的。没话可说了，赶快将陈阿姨推到前面了，“我介绍一下，这个是…”

还没等他介绍，社长已经主动过来了，“您好，我叫聪灵，是这里的社长。”看着这么减轻的社长陈阿姨仔细打量了一下，二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不像朱雀儿那么清秀，但是却也十分美丽且美丽中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妩媚，特别是她的一笑，散发出一股特有的魅力，似乎可以迷倒天地间的一切，自己做为女人竟也不由得有些看呆了。看见陈阿姨的样子朱雀儿赶紧跑了过来说道：“社长，这个是我们的顾客陈阿姨，她家的房子有些麻烦，而我们过去之后也遇到了一些麻烦，所以都回到了这里商量一下，您回来了真是太好了。”这时陈阿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尴尬的笑了一下便随大家回到厅内坐了下来。

“你们一起出动都遇上了麻烦吗？”聪灵有些奇怪，据她所知，这个城内还没有什么生物能够给他们四个联手还造成大麻烦的。

“不是我们四个，是我和雀儿两个人去的，但是事情实在是有些太古怪了。”萧白抢先说道。接着他和朱雀儿还有陈阿姨将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和今天晚上遇到的怪事情和大家详细的叙述了一下。

他们的叙述听得陈青和慕容武也满脑子的诧异，这的确超过了他们的认知程度，而鹤扬则好像在听别人讲他们的玄幻小说一样的若无其事，但是偶尔也会皱一下眉毛，社长聪灵也是这样的表情，只不过到后来她的表情更为严肃了一点而已。

“你是什么看法？”聪灵突然开口征求起鹤扬的意见来了。

“你问我干嘛，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你们生意上的事情，可跟我无关。”鹤扬赶紧把头转到一边。

“社长，您有什么发现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青的问题代表了大家的想法。

“你们所说的一切的确是超出了现在存在的灵异范围。它好像一个已经久远的法术下的产物，但是多少又有些不一样，况且这个法术已经失传了很久了，连传说可能都没有人听说过了。”聪灵的表情好像是在追忆很久以前的事情的样子，“那还是我小时候听说过的事情。”

“你小时候，那不得一万多年以前，你都活着呢，还有什么东西可能失传的。”鹤扬在一旁用极小的声音嘀咕着，随之换来的就是脑袋上的一记爆栗，敲的他眼前直冒金星，立刻闭上了嘴。而陈阿姨和她家的保姆却听的目瞪口呆，虽然能来灵异侦探社的人就是对于灵异事务有承受能力的了，但是对于听说一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实际已经一万多岁了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看见他们的表情，聪灵赶紧缓和一下气氛,“对了，我这次去蓬莱和老家伙们下棋，顺便把他们那的一些稀奇古怪的果子带了点回来，大家先吃点水果休息一下再听我讲。”说完便开始解自己拿回来的那些袋子。

“怎么大包小包的装东西回来，你不累啊，你的乾坤袋呢？不会是下棋下输了抵押给人家了，然后为了心里平衡，偷人家仙果吃吧？”鹤扬一边发表言论，一边防范地捂着自己的脑袋，可是没等再次张口，却被一个飞来的不知名的水果堵住了嘴。“呜呜，什么东西来的，我都说了我是肉食动物，不要给我水果吃。咦？这是什么果子，味道不错吗，喂……还有没有这种了，再分我几个。”前一秒还在抱怨的鹤扬一眨眼就又变成素食动物了。

“味道真好，我从来没有吃过这种果子。”陈阿姨和保姆都有这种感受。

“这是从东海蓬莱仙山上摘回来的，多吃一点吧，对美容效果很好的。”聪灵说道。

听到聪灵解释的鹤扬差点笑翻了，但是这次却没敢再多嘴，因为他的嘴正在努力的吃着另一种不知名的果子。“拿这么罕见的仙果做美容，也就你能想的出来吧。”鹤扬想道：“难怪那几个家伙修行进步的这么快，原来经常有这种东西吃啊，看来我以后要常来才行了。”

果子虽然好吃，但是陈阿姨却没有太多的胃口多吃，“社长，您刚才说的房子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和什么传说有关，可以给我讲讲吗？”

“啊，是这样的。”看到陈阿姨焦急的样子，聪灵赶紧作出一副正经把本的样子准备开始讲她的传说了，而其他人也立即停止了手中的一切活动，只有鹤扬趁机翻来翻去的找自己没吃过和喜欢吃的果子。

那还是三皇五帝之前，社会处于混沌状态，无君无王，只有少数的一些部落团体，杀戮与战争随处可见，慢慢地随着战争的发展，社会也随之进步，战胜的人们开始建立自己的帝国，开始称王，而其他的部族因为势弱，或被灭族，或沦为奴隶。曾经有一个部族，名为灵神族，素以通灵著称，他们的特长就是为人们排忧解难及渡化战争中的亡魂，而且他们从来没有用过自己的特长做过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所以在当时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

随着战争的发展，其中一个部落显示出了绝对的实力与残忍，越来越多的部族沦为他们的刀下鬼，他们的嗜杀性格使得他们竟然没有为自己留下一个奴隶，这使得所有的氏族都面临了将被灭族的可能，灵神族的族长在深思熟虑了三天后召开了一次全族会议，没有人知道当时会议的内容，只是知道在会议结束后，他们主动找到了当时强盛好战的天鹰族，表示了愿意归顺的决心，同时为表决心，灵神族做了两件事情，第一，愿意杀死自己族内所有的孩童以示忠心，第二，在木板上刻画了一副结构图，是他们专为天鹰族设计的宫殿，他们愿意为天鹰族全力建造出这座宫殿。

说实话，天鹰族族长对他们的效忠并不感兴趣，但是那个宫殿的确打动了他，常年的游牧征战，族人都是露宿野外，只有少数上层族人才可以住进牛皮帐篷，如果有一座宫殿，既可以让大家住的好，又可以显示自己的气势。那时候的人大多数为井底之蛙的观念，他们纵是有统一天下的决心，但是在他们眼里的天下也不过是巴掌大的地方而已。所以以他们为中心建造一个宫殿的确是需要的，而且让所有部族都尊重的灵神族归顺了他们，对他们的士气也是一大鼓舞，所以接受了他们的归降，并允许他们为自己建造宫殿。

灵神族的族人们在接到要建立宫殿的命令后真的杀掉了族里所有的孩子并全心投到了宫殿的建设中去了。从此他们也由一个大家敬重的部族沦为一个人人唾弃的民族。

整个工程大概历时了一年半的时间，虽然那个时候没有任何先进的建筑材料，但是仅仅用石头，烧制泥土及熔化后的铜建造起的建筑，在当时真的可以说是金壁辉煌了，而且其占地面积极大，足够大半部分天鹰族族人居住的了。

天鹰族的族长立即暂时停止了战争，召集所有的族人在这里举行了巨大的庆祝活动，就在庆祝活动的四天，也就是最后一天，一个十五月圆之夜的时候，惨叫声，嚎叫声，求助声响彻了整个大地，没有人敢去看发生了什么，那一夜，连皎洁的月光都变成了红色。

直到第二天清晨，剩下的本应在外防范的天鹰族人才敢进入宫殿查看，其场景惨不忍睹，所有的天鹰族人都死于非命，且无一人尸身完整，他们的鲜血使得当时地势稍低的欢庆大厅成为了一个血池，而检查他们的尸体的时候还发现，所有人都不是被利器杀死的，头颅与身体都好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扯离撕裂一般。

在这些尸体中唯独没有灵神族族人的踪影。

四周的部族得知这个消息后迅速出击，将已元气大伤的天鹰族一举灭族，世界又重新回复到四分五裂，自行生存的时期。

灵神族族长在那个血色月光的夜晚带着剩下的所有族人离开了那里，找了一个不被外人所知的地方隐居了下来，因为他们做了违背天意的决定用所有族里孩子的生命建造了那个宫殿，所以为了接受惩罚，他带领他的族人在这个隐居的山谷中等待自然的灭亡。

在那次撤离中有少许的灵神族人与部落失散，也正是因为这些人，后来血色月光的秘密才得以揭晓开来，原来灵神族世代相传下来的不仅仅是渡化亡魂的特长，更多的还是一些炼鬼摄魂之术，只是他们生性善良，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使用，在看到天鹰族大肆屠杀无辜人们的时候，天鹰族族长决定为所有的部族除去这个嗜杀狂人。

在灵神族里有一个秘传的法术，就是炼鬼，驱使鬼使为自己服务，而炼鬼术里最为恐怖的一种也就是一直被他们列为禁术的就是鬼宅的炼制。这个方法与普通炼鬼术不同，普通的炼鬼术只是将亡魂吸取只法器瓶内，加以符水与咒语炼制。而这个方法脱离了单纯的灵魂摄取，而是直接对尸体炼制，而且并非为整个尸身，施法者将尸身与建筑材料融为一体，对已融合后的材料施以符水及咒语，让鬼魂直接与建筑材料混为一体，即等于为其重塑了一个身体，当时的灵神族就是将自己族内所有的孩子的尸魂容为了一体，而且这个建筑将在被每个甲子年八月十五的月光照射后彻底复活，而在复活的同时也失去了做人时的一切思维，变成一个纯粹毁灭的机器，任何一个进入它里面的人都被视为侵略者而被消灭，族长正是算准了这个时间来建造的。

灵神族的人在进行炼制材料的时候，每个人都将自己的一滴血溶入到了材料当中，与其中鬼魂结成了血盟，所以在月圆之夜，他们都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相反，被幼鬼们当作了自己的血亲而加以保护。

与族人走散的那几个人就是因为看见了出现的那些幼鬼灵魂里有自己的孩子而留恋未马上撤离，所以与族人失去了联系，他们后来散到各地，重新与外族人通婚生子，其中某些人使用了自己族内的一些法术赖以谋生，使得一些驱鬼，炼鬼之术得以流传，但是因为炼制鬼宅工程浩大，非一人之力可为之，所以无人可做，至此失传。

五、血色月光

“好恐怖的传说。”陈阿姨听完后感叹道。“那么社长你是说我们家的房子有可能是被人按照这个方式建造出来的了是吗？可是这个房子是我先生一手设计及监工的啊?”

“是啊，是啊，我也觉得有好多不同的地方啊，”朱雀儿也插嘴道：“因为按你的说话房子早已复活，但是除了吓人以外，并没有任何伤人之举，我们过去以后那里的鬼魂并没有向我们进行攻击，而且它们还和洋洋玩的非常好。”

“我也十分纳闷，那个房子并没有经过甲子中秋月光的照射，里面的生灵怎么复活的呢，而且居然失去了攻击人类的特性。”

“对了，社长，那里的风水非常奇特，根本就是不适合黑暗物质生长的地方。”去过那里的萧白也把自己看到环境叙述了一边。

“这样就可以理解了，那个房子的特殊位置限制了房子自身向黑暗方向的发展，而在那种充满灵性的地方，反而使得它首先具备了光明一面的生命，”聪灵有些明白了，“但是毕竟它是来自黑暗的产物，如果一旦在生命没有完全成型以后又接受到了黑暗的能量，可能还是会变回去的。”

“我在想，即使他们没有攻击能力，也不可能和洋洋玩的那么好啊。”鹤扬又开始自言自语起来，“难道他们和洋洋结过血盟？”话音未落，换来的又是一堆瓜果皮核之类的东西。

聪灵听了鹤扬的话不由得也是一愣，但随即就用笑容掩过：“好了，好了，反正至少现在确认这个房子对陈阿姨一家没有什么危害，我们还是先放松一下吧，好不容易我带回来水果给你们过节，你们怎么都没说准备点月饼什么的啊？”

听了聪灵的话，大家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啊，这一天忙碌的什么都给忘了，“哎呀，十一点了，还没过半夜，我去买去。”慕容武赶紧跳了起来，就要往外面跑，而几乎一晚没怎么说话的陈青听了八月十五之后则问了一句，今年是什么年?

听到这个问话的几个人愣了一下后转身便向外冲去，只有鹤扬却向后跑来，“怎么了，怎么了？他们说的年是什么意思？”陈阿姨拉住鹤扬问道。

“今年就是甲子年，今天又是八月十五，他们应该去您家了吧。”鹤扬不紧不慢的说道：“没有关系，让他们去好了，有我在这里陪您们，肯定没……”他的话音没落，只见门外刷的一声飞进来一条丝带缠住了鹤扬的身体，紧接着陈阿姨眼看着鹤扬的身体被那条丝带拉了出去，然后传来了聪灵的声音，“陈阿姨，您在社里等我们一下，我们去您家解决完事情就回来，千万不要随意走动。”

被拉到大家身边的鹤扬看着自己身上的绳索不由得苦笑道：“困仙索，你居然困仙索绑我？”聪灵一边收回困仙索，一边看着他笑嘻嘻的说道：“不用这个怎么抓的到你，想跑可没那么容易，今天晚上你必须和我们一起去。”

“社长，带着这个累赘很容易坏事的。”萧白有些害怕鹤扬跟去反而误事。

“别多说，”聪灵拉着鹤扬与四人施起了御风之术向陈阿姨家方向飞去，“今晚的事情可能是我们都对付不了的，所以非拉着他去不可了。”

“你们要去送死，干嘛拉着我去陪葬。”鹤扬一边叫嚷一边不忘了抓紧了聪灵的衣服防止掉下去，“难道你想和我一起徇情不成？”正在他贫嘴的时候，转眼间陈阿姨家的房子已经到了。

“不好了，快要来不及了。”随着聪灵的话语大家向房子看去，只见整栋别墅已经笼罩在了一层红雾之下，而红雾正沿着洒下的月光向上蔓延，月亮在红雾的笼罩下若隐若现的显示出红红的颜色。“快去阻止，如果整个月亮变成红色，那么就彻底完了。

这个时候从外面布结界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房子自身的内部已经开始了转变，“进去！”聪灵一声令下，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破门而入，房子似乎感受到了生人的入侵，立刻爆发了起来，只见黑红色的烟雾从四面八方向几人冲来而陈青、萧白、朱雀儿和慕容武也异常默契般的站在厅内四个方位迅速布起了一个结界，将攻击来的雾气隔离在了外面。

“救命啊，”在结界中央的鹤扬突然跳了起来，原来黑红色的烟雾竟然又从地面蔓延了上来，几人随即明白普通的结界根本挡不住他们，因为房子已经自成一体，任何一个部位都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

只见聪灵念动咒语，右手腾然升起一团红色火焰球，她将手中火球向地上一掷，火焰迅速向四周扩散直至整个结界内地面，而烟雾在火焰的攻击下也立即闪回到地内去了。“哇，好厉害的火焰，居然烧不到我们还可以打退它们。”看见暂时没有危险的鹤扬蹲下来，一边用手拨拉着火焰一边说道。

看见烟雾从地下退去，布结界的四人立刻又催动灵力，将地表也用结界覆盖起来。

“现在怎么一个情况？”鹤扬问着现在也腾出手来了的聪灵。

“好像真的来晚了。”聪灵担心的看着结界外面的烟雾，“他们体内的黑暗力量已经占了主导地位，我们现在只是牵扯住了他们转变的进程，让他们无法吸收月光的精华，但是却也无法阻止他们继续一点点的转变。

“那要怎么办？”鹤扬警觉起来，感觉聪灵似乎早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才带他过来的。

“如果能坚持到天亮就好了，刚刚成型的鬼宅，头三天的白天是要将灵体躲到地下避开阳光的，只要到了天亮以后还能牵扯住他们，让他们接受阳光的照耀就应该可以使他们的能量尽失了。”

“哦，那我为他们加油，”鹤扬赶紧把话题岔开。

鬼宅的强大显然也超出了聪灵的想像，哪怕是没有完全成型的它们的力量也已经让苦撑的四人承受不了了。只见布在他们外面结界的颜色越来越谈，似乎随时就可能被突破一样。

“难道这就是传说里可以守护天庭的护天结界？”鹤扬有些焦虑的看着快要破损的结界，“怎么会这么不堪一击呢？我说你是怎么训练的，他们的内丹你还没找到吗？”

“在他们没有修出成果之前我是不会让他们拥有以前的内丹的，那样只会使他们的修真失去意义。”聪灵一边看着结界的变化，一边回答着鹤扬的问题：“你难道真打算这么看下去吗？我也没有想到这个本在传说里的鬼宅可以这么强大，不愧是上古时的第一奇术，集天地之大成，看来我们是坚持不下去了。”聪灵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身体周围显示出了淡淡的红色的火焰，似乎做好了随时一搏的准备。

看着聪灵的那个样子，鹤扬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像是下了一个大决心似的，站在了结界的中央向四个布界之人说道：“你们都过来，把结界范围布小一点，四人虽然诧异，但是看到他那种坚定的表情，便不由自主的听从了他的吩咐，于是，结界范围变成了仅仅四五平方米光景的地方将六人罩在中央。

而这个时候鹤扬却突然向前走去，只见他似乎好不费力的便走出了自己方的结界，来到了大厅中间。

“啊！”所有人都不由得惊呼了起来，而聪灵更是在惊呼之后明白了鹤扬的用途，眼睛不由得湿润了起来。

就在大家惊呼的同时，原本与结界抗衡的烟雾立刻向鹤扬发起了进攻，只见这时的鹤扬单手轻拍天灵，三道光芒冲天而出，使得周围烟雾顿了一下随即向四下散了开去，显然他们对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很是忌讳。

“佛光、灵光、金光！”结界内四人大吃一惊，“社长，这怎么可能，鹤扬他怎么可能会……？”

“你们看到的都是真的，他的真身还是你们自己去问他吧。”聪灵现在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她现在关心的是鹤扬外面的战况，因为她现在也不知道鹤扬是否真的能够撑住，毕竟他在拥有这三种光芒的人中属于一个异类。

就在里面的人进行议论的时候，外面的战局又发生了变化，只见鹤扬头上的三道光芒在烟雾暂时散离时迅速分层，第一道被称为佛光的直飞屋顶，化作了一道结界，挡住了月光的照射，第二道灵光直入墙壁驱赶里面恶灵，防止其从房子中继续获得能量，而第三道金光则化作他自己身上一道结界，随着灵光的驱动，越来越多的烟雾从房子中涌出，他们此时全认准了攻击的目标就是鹤扬，因为只有消灭他，它们才能回到自己的躯壳――房子里面去。

“他干嘛出去啊，”里面的朱雀儿有些着急的问道：“他在里面也可以将佛、灵、金三光放出，而我们也可以利用灵力帮助他，可能可以撑到天亮的。”

“他…他是不想让我照到金光。”聪灵有些伤感的说道。她这么一说大家马上就明白了原因，聪灵可以修炼了一万多年，是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一个凡人，而是一只上古灵兽九尾狐修炼而来，九尾狐本就少见，能够历经数次天劫而留下来的几乎是微乎其微了。而鹤扬头上的金光是所有以兽身修行者的致命敌人，修为低者被金光照上一下便烟消云散，修为高者会被打回原形，而修为即使如聪灵之高者，恐怕收到金光的照耀，也好不到那里去了。

“看不出来这个家伙还有点良心啊，”萧白说道，“只是我怎么都想不透这个家伙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法力的。”

“他是一个异术，不同于其他的同类，你们还是问他吧，如果他想说，会告诉你们的。”聪灵显然不想把鹤扬的身世由她嘴说出来。

结界外面，双方的战斗还在继续着，鹤扬身上的金光结界在不断的攻击下显得也越来越淡薄了。但是伴随结界的淡薄，黑红色的烟雾也在慢慢的变淡。

“鹤扬的结界在变淡了，”聪灵的心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如果鹤扬的金光被恶灵的攻击炼没了的话，那么他以后可能再也回不去那里了吧？

就在双方都有些要坚持不住了的时候，房子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里面那诡异的情形不由得一愣。

看过陈阿姨家照片的萧白和朱雀儿立刻认出了这就是陈阿姨的先生、洋洋的父亲。就在他进来的一瞬间，战局发生了变化，逐渐变淡的烟雾在见到那个男人进来后突然发出了一股喜悦的信息，而攻击明显的减弱了许多，甚至有点看不出这就是刚才的那些恶灵了。而鹤扬借着机会突然散去身上的结界，重新凝结金光向烟雾四射开去，有些措不及防的烟雾没有来得及重新布结，立刻被金光照射开来了，可是这个时候的鹤扬也将整个身体暴露了出来，在墙壁里残留着一直和灵光抗衡的黑暗灵力立刻放弃了与灵光的纠缠，化作一道剑烟向鹤扬射了过来。

“啊！”聪灵这时再也顾不得太多的东西，飞身冲出了护天结界，原本凝结在她身体周围的火焰此刻全部集中在她的掌心被她发了出去，轰的一声，剑烟与万年修行的火焰冲击后立刻烟消云散了，而聪灵在发出火焰的一瞬间被鹤扬身上射出的最后一缕金光照个正着，只觉得眼前金光一闪便卧倒在地，到地的同时，大家看到的却是一只有着火红色皮毛及九条尾巴的小狐狸。

鹤扬此刻因为体力与精神力透支在看了聪灵一眼后也倒在了她的边上……